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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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啊——！”只見幽綠陰森的半圈光裏女子細瘦的身影明明滅滅被無限拉長，冷不丁驚的崔白差點把手裏的燈給甩出去，有意思的是把燈光挪開半寸，人影又不見了，挪回去又能看見身後的人影。
“韓...流觴？！你一直跟著我的？”綠光照著的人很是狼狽，又發現崔白能看見她了眼底又是一亮。
“你到底是誰？”崔白提著燈走進了幾步湊近她，想把人看的更清楚。
流觴聽著這些發問，目光有些覆雜的游離在燈和崔白之間，一只手不安的捏住腕間玉鐲，終是開了口。
“大人，我是山鬼，亦是山岳之神，九廟神殿之一武羅廟的鎮神，天地之亂後，您就不再記得我了...”
這句話短短幾個字聽得崔白猶如在聽天書，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按她的意思是她不僅是神廟的守護神氏，還在老早之前就認識她...開什麽玩笑？她不過就一肉眼凡胎的俗人，得了巧修了一些靈法之術，還沒活過及笄的年頭，更何故往生？
“哦...”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的崔白應了一聲，汗津津的手攥緊了燈的柄把兒。這反映倒是讓藏於光中的流觴著急了，幾步過來正想握住崔白的手，但沒有實體如同魂魄一般手指就從她的身體裏穿過，撲了個空。
“你就不想知道你是誰，你師尊到底是誰嗎？”燈芯兒一陣閃動，照映著崔白的臉廓明暗不定。
“還有——”流觴話還沒說完，就被崔白擡起手掌做了個到此為止的動作，“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但是...我就是我，至於其他的另說，不過你得給我解釋一下這個燈是怎麽回事，還有你和歡郎。”
“歡郎...他...是我錯了...”一提到此人流觴就陷入不可控的情緒，也就是在這時不遠處蘭若寺的撞鐘響起，一共是一百零五下，越敲流觴的神色就越是驚惶。
“大人，這是魂燈，能照出往日裏瞧不見的事物，它能助您出千世鏡，但凡能被照出顯影的都非常物，切記千萬不可被燭...你師尊發現。”
魂燈，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能把游離在外瞧不見魂魄照出，這番解釋下來看來它不僅僅能照人魂魄，還是一只天眼能照出非常之物，如果是這樣...
想到這，崔白凝神看著面前只有一縷燈影的流觴，“為何這燈能照出你？你一直藏在裏面？”
此時流觴含著一抹苦笑，“無論是我還是韓小蝶，已經死了，這是一縷神魂，也要馬上歸寂武羅神廟，不可再現。”
“可是師尊把你...”已經猜到崔白想說什麽，流觴倒是搖搖頭，“大人，我們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不關於任何人，總有一天你也會醒來...”
第一百零五下撞鐘結束的時候，正值戌時，眼前綠光逐漸微弱。
“大人，我要走了...今日一別，各自珍重。”話音剛落，流觴就隨著光消失不見，而手中的魂燈也已經變成了一枚綠色的碧玉珠安靜地躺在崔白的手裏。
此時，月光正好在山頂上，又圓又大。
她站在歪脖子樹下，踩著地面覺得很冷，一半身影披著皎潔的月色，一半身影徹底陷入樹影遮蔽的黑暗，而眼前不遠處瞧見正披著一身涼月而至的師尊。
指尖隔著魚袋，能摸到燈珠的輪廓，一改方才的神色掛上笑意，沖著男人喊道，“師尊，今日可是追月節。”
被師尊像抱小孩兒似的托在他堅實的臂彎的時候，崔白有一絲怔忪，他身上有一股冷香，就這樣層層將她包裹起來，深邃的眼睛盯著自己，有些熾烈還有些難以捉摸。
“怎麽跑這兒來了。”
“嗯...哈哈哈，就是出來逛逛，誰知道那馬是個紙糊的，到了地點就現了原形，我正想慢慢邊賞月邊往回走呢。”
崔白指了指被揉成一團扔在樹根兒下面的紙團，很是無語。
“好玩兒嗎。”
“還成吧，馬馬虎虎，我想回家找娘，今兒家人都要團聚的...”
崔白掛著可憐的眼神瞅著師尊，一時間跌入他漆黑的眼底，“阿白，過節有我即可。”
這一聲算是通緝令，就是不放人，踩著傳送陣就被師尊抱回了天福苑，她的小屋的暖光盎然，桌上已經備好了酒菜，豐富異常，全是她愛吃的。
月餅上裝點著兩只可愛圓滾的小玉兔，瞪著一雙小紅眼註視著即將要把它們吃掉的人。
“師尊！這是哪兒來的？金陵城還有人做這樣的月餅？！”見懷裏的小人開心，燭九陰眉眼間也柔和下來，舀了一小勺鱸魚羹就仔細的餵給她，“先用膳吧。”
崔白順著師尊的手吃了好幾口菜飯，突然間像想到什麽，揚著一張期許萬分的小臉高興的轉頭看向燭九陰，“師尊，追月節都是要放花燈的，我們一會兒去城裏最高的塔頂上放好不好！”
燭九陰指尖勾著小人細軟的發，眼底是不易察覺的寵溺，在紅痣處輕輕吻了吻，應了一聲“可。”
金陵城中有一處高聳入雲十層高塔，有人叫它金陵塔，也有人叫它玲瓏寶塔，乃是鎮城之梁柱。崔白披著厚厚的防風兜帽被師尊攬在懷裏，緊緊貼著他火熱的胸膛，倒是這秋風一吹，也不會太冷，兩人相依站在塔頂的檐上。
大大的上圓月懸掛在西邊天際，天空中有無數星星，月亮旁邊飄著一兩朵銀色的浮雲。浮雲在夜空中向東流動，因此看著月亮時，仿佛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它正以同樣的速度向西移動。
眼下俯瞰整個燈火綿延成河的金陵城，鱗次櫛比的屋檐，月色下屋脊星星點點地泛著光，整座城仿佛變成了一頭白鯨，披著皎月在城裏肆意的游躍。
“師尊，把眼睛閉上，快點快點...”燭九陰看著眼前喜上眉梢臉蛋兒紅粉的小徒弟，一只嫩掌還撲倒他眉眼處，往下蓋著眼，索性就隨了她的性子，把眼閉上。
“我數十下，再把眼睛睜開，開始咯！”
“...五...六...七...”
隱約中好像有什麽小東西順著褲腳在往上爬，像是一只小蟲，又不太像，自己的手掌也被小徒弟拽住攤開來，放在身前也不許動，而那小蟲子般的東西就順著腿兒慢慢趴到手上，便停住不動了。
“...十，好了！”
燭九陰眼睛睜開，一雙精致的機關小人正乖乖跪坐在他的掌心裏，大的那個正是自己，而小的那個就是小徒，再往後開就見小徒弟眉眼彎彎，眼中帶光的咧著嘴沖著自己笑。
“師尊！別走神啊，你快看，他們倆要開始了！”
剛說完，手心裏的機關小人就開始動作。
這演的是一出戲，機關小人扮演著夫子和弟子，小弟子犯了錯，正在向夫子告罪。而崔白一人扮兩者的聲音，一會兒粗著嗓子演著夫子，一會兒又捏著嗓子演著小弟子告錯。
“頑劣不堪，你說我待如何懲罰你？”黑臉的夫子拿著戒尺震懾著跪在他面前的小弟子。
“老師莫氣，弟子認罰就是。”小弟子的機關人就開始解開腰帶，褪去一些軟褲，露出了小臀，乖乖的趴在椅子上。
只聽戒尺一聲一聲拍打在小弟子的臀上，崔白在一旁配音連連起勁，覺得好玩兒極了，她也哎哎喲喲的演著小弟子。
“哎喲，老師請輕一些，學生受不住了，老師您最好了，天上地下就您這麽一個老師，最疼我了，慢一些別那麽使勁，太疼了...嚶嚶嚶。”
“知道錯了嗎！”
“是是是，學生知道錯了，老師您息怒，學生一定乖乖的聽話，終生伺候在您跟前兒，不離不棄，天上地下就認您這麽一個老師！哎哎哎，太重了，輕一點，別往裏...學生錯了，唔...老師放過學生吧...”
“既然如此，你已知錯，那為師這次就大人大量，放你一馬，下次再犯，棍棒伺候。”
“多謝老師寬宏，學生謹記。”
只見那小弟子的機關人把自己的小褲子提起來，乖順的跑到老師的身邊，給他捏起了肩，邊捏還邊對老師說，“老師，你看那邊！”
小弟子機關人伸手指向了一輪圓月處，頃刻間成千上萬只紅色的祈天燈從金陵城下飛起，一眼望去猶如連綿不絕的燈河在空中流淌，燈亮如晝，繁光遠綴天，好一幅驚艷絕人的良辰美景。
“老師，弟子借此祝願老師，永享金吾夜，宏願照九州。”
機關小弟子單膝跪在老師前，將他的一雙手緊緊握住。
到了這裏，這機關小人的戲就演完了。
“師尊師尊！怎麽樣？！好看嗎！看懂了嗎！”
崔白演完，覺得挺過癮的，手插著腰看著遠空飛起的天燈，一時間燈火闌珊，興致盎然，這出戲肯定能讓師尊開心，擡起亮晶晶的水眼兒期待的看著他給出的反應。
猝不及防的，炙熱的氣息侵犯似的近了，師尊銜住了她的唇。
這時候不是應該感動的紅眼眶嗎！這是什麽反應？崔白被親的腦子一陣白光這跟她預計料想的——大大不同。
第二卷馬上要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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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見幽綠陰森的半圈光裏女子細瘦的身影明明滅滅被無限拉長，冷不丁驚的崔白差點把手裏的燈給甩出去，有意思的是把燈光挪開半寸，人影又不見了，挪回去又能看見身後的人影。
“韓...流觴？！你一直跟著我的？”綠光照著的人很是狼狽，又發現崔白能看見她了眼底又是一亮。
“你到底是誰？”崔白提著燈走進了幾步湊近她，想把人看的更清楚。
流觴聽著這些發問，目光有些覆雜的游離在燈和崔白之間，一只手不安的捏住腕間玉鐲，終是開了口。
“大人，我是山鬼，亦是山岳之神，九廟神殿之一武羅廟的鎮神，天地之亂後，您就不再記得我了...”
這句話短短幾個字聽得崔白猶如在聽天書，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按她的意思是她不僅是神廟的守護神氏，還在老早之前就認識她...開什麽玩笑？她不過就一肉眼凡胎的俗人，得了巧修了一些靈法之術，還沒活過及笄的年頭，更何故往生？
“哦...”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的崔白應了一聲，汗津津的手攥緊了燈的柄把兒。這反映倒是讓藏於光中的流觴著急了，幾步過來正想握住崔白的手，但沒有實體如同魂魄一般手指就從她的身體裏穿過，撲了個空。
“你就不想知道你是誰，你師尊到底是誰嗎？”燈芯兒一陣閃動，照映著崔白的臉廓明暗不定。
“還有——”流觴話還沒說完，就被崔白擡起手掌做了個到此為止的動作，“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但是...我就是我，至於其他的另說，不過你得給我解釋一下這個燈是怎麽回事，還有你和歡郎。”
“歡郎...他...是我錯了...”一提到此人流觴就陷入不可控的情緒，也就是在這時不遠處蘭若寺的撞鐘響起，一共是一百零五下，越敲流觴的神色就越是驚惶。
“大人，這是魂燈，能照出往日裏瞧不見的事物，它能助您出千世鏡，但凡能被照出顯影的都非常物，切記千萬不可被燭...你師尊發現。”
魂燈，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能把游離在外瞧不見魂魄照出，這番解釋下來看來它不僅僅能照人魂魄，還是一只天眼能照出非常之物，如果是這樣...
想到這，崔白凝神看著面前只有一縷燈影的流觴，“為何這燈能照出你？你一直藏在裏面？”
此時流觴含著一抹苦笑，“無論是我還是韓小蝶，已經死了，這是一縷神魂，也要馬上歸寂武羅神廟，不可再現。”
“可是師尊把你...”已經猜到崔白想說什麽，流觴倒是搖搖頭，“大人，我們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不關於任何人，總有一天你也會醒來...”
第一百零五下撞鐘結束的時候，正值戌時，眼前綠光逐漸微弱。
“大人，我要走了...今日一別，各自珍重。”話音剛落，流觴就隨著光消失不見，而手中的魂燈也已經變成了一枚綠色的碧玉珠安靜地躺在崔白的手裏。
此時，月光正好在山頂上，又圓又大。
她站在歪脖子樹下，踩著地面覺得很冷，一半身影披著皎潔的月色，一半身影徹底陷入樹影遮蔽的黑暗，而眼前不遠處瞧見正披著一身涼月而至的師尊。
指尖隔著魚袋，能摸到燈珠的輪廓，一改方才的神色掛上笑意，沖著男人喊道，“師尊，今日可是追月節。”
被師尊像抱小孩兒似的托在他堅實的臂彎的時候，崔白有一絲怔忪，他身上有一股冷香，就這樣層層將她包裹起來，深邃的眼睛盯著自己，有些熾烈還有些難以捉摸。
“怎麽跑這兒來了。”
“嗯...哈哈哈，就是出來逛逛，誰知道那馬是個紙糊的，到了地點就現了原形，我正想慢慢邊賞月邊往回走呢。”
崔白指了指被揉成一團扔在樹根兒下面的紙團，很是無語。
“好玩兒嗎。”
“還成吧，馬馬虎虎，我想回家找娘，今兒家人都要團聚的...”
崔白掛著可憐的眼神瞅著師尊，一時間跌入他漆黑的眼底，“阿白，過節有我即可。”
這一聲算是通緝令，就是不放人，踩著傳送陣就被師尊抱回了天福苑，她的小屋的暖光盎然，桌上已經備好了酒菜，豐富異常，全是她愛吃的。
月餅上裝點著兩只可愛圓滾的小玉兔，瞪著一雙小紅眼註視著即將要把它們吃掉的人。
“師尊！這是哪兒來的？金陵城還有人做這樣的月餅？！”見懷裏的小人開心，燭九陰眉眼間也柔和下來，舀了一小勺鱸魚羹就仔細的餵給她，“先用膳吧。”
崔白順著師尊的手吃了好幾口菜飯，突然間像想到什麽，揚著一張期許萬分的小臉高興的轉頭看向燭九陰，“師尊，追月節都是要放花燈的，我們一會兒去城裏最高的塔頂上放好不好！”
燭九陰指尖勾著小人細軟的發，眼底是不易察覺的寵溺，在紅痣處輕輕吻了吻，應了一聲“可。”
金陵城中有一處高聳入雲十層高塔，有人叫它金陵塔，也有人叫它玲瓏寶塔，乃是鎮城之梁柱。崔白披著厚厚的防風兜帽被師尊攬在懷裏，緊緊貼著他火熱的胸膛，倒是這秋風一吹，也不會太冷，兩人相依站在塔頂的檐上。
大大的上圓月懸掛在西邊天際，天空中有無數星星，月亮旁邊飄著一兩朵銀色的浮雲。浮雲在夜空中向東流動，因此看著月亮時，仿佛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它正以同樣的速度向西移動。
眼下俯瞰整個燈火綿延成河的金陵城，鱗次櫛比的屋檐，月色下屋脊星星點點地泛著光，整座城仿佛變成了一頭白鯨，披著皎月在城裏肆意的游躍。
“師尊，把眼睛閉上，快點快點...”燭九陰看著眼前喜上眉梢臉蛋兒紅粉的小徒弟，一只嫩掌還撲倒他眉眼處，往下蓋著眼，索性就隨了她的性子，把眼閉上。
“我數十下，再把眼睛睜開，開始咯！”
“...五...六...七...”
隱約中好像有什麽小東西順著褲腳在往上爬，像是一只小蟲，又不太像，自己的手掌也被小徒弟拽住攤開來，放在身前也不許動，而那小蟲子般的東西就順著腿兒慢慢趴到手上，便停住不動了。
“...十，好了！”
燭九陰眼睛睜開，一雙精致的機關小人正乖乖跪坐在他的掌心裏，大的那個正是自己，而小的那個就是小徒，再往後開就見小徒弟眉眼彎彎，眼中帶光的咧著嘴沖著自己笑。
“師尊！別走神啊，你快看，他們倆要開始了！”
剛說完，手心裏的機關小人就開始動作。
這演的是一出戲，機關小人扮演著夫子和弟子，小弟子犯了錯，正在向夫子告罪。而崔白一人扮兩者的聲音，一會兒粗著嗓子演著夫子，一會兒又捏著嗓子演著小弟子告錯。
“頑劣不堪，你說我待如何懲罰你？”黑臉的夫子拿著戒尺震懾著跪在他面前的小弟子。
“老師莫氣，弟子認罰就是。”小弟子的機關人就開始解開腰帶，褪去一些軟褲，露出了小臀，乖乖的趴在椅子上。
只聽戒尺一聲一聲拍打在小弟子的臀上，崔白在一旁配音連連起勁，覺得好玩兒極了，她也哎哎喲喲的演著小弟子。
“哎喲，老師請輕一些，學生受不住了，老師您最好了，天上地下就您這麽一個老師，最疼我了，慢一些別那麽使勁，太疼了...嚶嚶嚶。”
“知道錯了嗎！”
“是是是，學生知道錯了，老師您息怒，學生一定乖乖的聽話，終生伺候在您跟前兒，不離不棄，天上地下就認您這麽一個老師！哎哎哎，太重了，輕一點，別往裏...學生錯了，唔...老師放過學生吧...”
“既然如此，你已知錯，那為師這次就大人大量，放你一馬，下次再犯，棍棒伺候。”
“多謝老師寬宏，學生謹記。”
只見那小弟子的機關人把自己的小褲子提起來，乖順的跑到老師的身邊，給他捏起了肩，邊捏還邊對老師說，“老師，你看那邊！”
小弟子機關人伸手指向了一輪圓月處，頃刻間成千上萬只紅色的祈天燈從金陵城下飛起，一眼望去猶如連綿不絕的燈河在空中流淌，燈亮如晝，繁光遠綴天，好一幅驚艷絕人的良辰美景。
“老師，弟子借此祝願老師，永享金吾夜，宏願照九州。”
機關小弟子單膝跪在老師前，將他的一雙手緊緊握住。
到了這裏，這機關小人的戲就演完了。
“師尊師尊！怎麽樣？！好看嗎！看懂了嗎！”
崔白演完，覺得挺過癮的，手插著腰看著遠空飛起的天燈，一時間燈火闌珊，興致盎然，這出戲肯定能讓師尊開心，擡起亮晶晶的水眼兒期待的看著他給出的反應。
猝不及防的，炙熱的氣息侵犯似的近了，師尊銜住了她的唇。
這時候不是應該感動的紅眼眶嗎！這是什麽反應？崔白被親的腦子一陣白光這跟她預計料想的——大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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